楼藏月过了好几秒才问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
闻延舟仔细看她的脸,苍白,病态,短短几天,她就憔悴好多。

他呼吸着,胸口有些疼:“你都这副样子了,还觉得自己能逃出去,那我能进来,也不奇怪吧?”

楼藏月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:“……你来马赛找我?”

闻延舟道:“都在床你被商时序软禁,病得很重,他还不让你去医院,我不相信。”

“不相信你还来?”

“但我怕是真的。”

楼藏月后背靠着墙,深深地看着他:“你不该来,闻延舟,你这段时间跟我走得太近了,你就不怕你的合作伙伴怀疑你的立场,对你也动杀心吗?”

“你这么单枪匹马闯入人生地不熟的马赛,简直是给他们下手的机会。”

闻延舟反而是笑:“你觉得他们会对我动杀心的理由是,他们觉得我是你的人,所以你心里也承认我是你的人?”

楼藏月呵,嘲他的自作多情:“你先写好遗嘱吧,你要是真死在马赛,我怕闻家人会把账算账我身上。”

闻延舟弯唇,他现在知道了,她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的话的时候,就会用冷硬的语气说出残忍的话。

他往外看了看,然后低声说:“我不会死的,乖乖,只要你安全我就安全。”

因为他会为了能一直挡在她前面保护她,而拼尽全力,活下去。

“没有人。”他回手握住楼藏月的手,“我带你走。”

丹宁庄园非常大。

里面的佣人会因为午休而减少,但外面的守卫,却是日夜轮班。

闻延舟怕人多容易暴露,所以他的人都在外面,这里只有他。

他们观察周围,一旦确认没有人,便会立刻朝着大门奔去。

一队巡逻的守卫经过,两人不得不躲到一个雕像下。

好在欧洲这边的雕像都很大,光是底座就能藏住他们两个人的身形。

闻延舟忽然问她:“商时序为什么这么对你?”

“你没看新闻吗?我跟你的绯闻都传成那样了,是个男人都忍不了。”楼藏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