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楼藏月夹了青菜,这才是楼藏月每顿都离不开的。
管家也在旁边轻声说:“家主也不吃辣,厨师心里都有数的。”
“原来商总也不吃辣,”闻延舟神色疏冷着,“看来是一脉相传的口味。”
这个“一脉相传”,可以只是说他们都是申城人,口味相同;也可以说他们还有别的关系,骨子里是一样。
商时序茶褐色的眼睛覆上了一层薄冰,比这个三月倒春寒还冷峭。
闻延舟夹了一只虾,用筷子将上面的蒜泥挑去,又将肉剥离出来,放在小碗里,递给楼藏月。
“以前你就很娇气,明明爱吃虾,但嫌剥虾壳脏了手,没人帮你剥壳,你就不愿意吃。”
“所以丹宁庄园的虾都是开好背的,阿月自己也能吃,闻总顾好自己就行,别太多此一举。”
楼藏月:“……”
这两个男人真是,每一句话都要交锋一次,火药味重得忽略不了。
眼看他们又要说什么,楼藏月捏了捏鼻梁,直接起身,桑杉说:“随便捡一点什么送上来,我到书房吃。”
她不打算为他们调停。
都是成年人,都是一家超大集团的老总,还跟小学生似的中门对狙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岁小孩儿。
随便,爱吵吵吧,她眼不见为净。
楼藏月现在的心思也乱得很,根本没心情就理会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