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星若这才没再说话,低头喝了口饮料,饮料里加了薄荷,很清凉,就是回味有些苦涩。
楼藏月握住她的手:“好好看医生,有任何需要我们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,想去旅游也可以去,换个心情对治病也有好处,但我还是希望,你可以一直在你喜欢的行业里,做你想做的事。”
她顿了顿,又轻声说,“星若,我从三年前就在想了,我要等你醒来,我家那个案子,我希望律师会是你。”
黎星若一下抬起头:“……你家那个案子?”
“就是二十五年前,顾家,和顾氏的案子。”
楼藏月认真地看着她,“顾家是有罪,我爸也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,但——案犯不止他一个人,楼家三口用命换来的账本,我希望是你将它公诸天下。”
楼藏月就是在道德绑架。
但那是因为,她感觉得出,黎星若看似正常的外表下,实际上已经心如死灰。
三年前那起法庭袭击,她失去了原本已经孕育了六个月的孩子,还当了三年的植物人,对律师的工作PDST。
这种从生活到工作,全方位覆灭的改变让她承受不住,她现在可能觉得整个人生都没意思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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