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藏月递给桑杉一杯酒。

桑杉接过,道了谢,又说:“先前黎律师还想不通,为什么吴慈生落到这个地步了,还有人敢帮他伪造病历和保释?其实就是因为,他为这些人提供场所,这些人也投桃报李,愿意伸手拉他一把。”

楼藏月靠着吧台,摇了摇高脚杯:“本来是很‘友好’的交往,哪知道,他那些聋哑人按摩师,居然都是假的,那些人的对话都被他偷听了去,这么不讲江湖规矩的人,谁还能容得下他?”

桑杉冷笑:“所以吴慈生才要跑,他再不跑,那些人一定会在警方抓到他之前,灭了他的口,免得他鱼死网破,胡言乱语。”

楼藏月抿了口酒。

上次在法院门口,她对闻延舟说,会让吴慈生死在自己人手里,就是这个意思。

什么婚内出轨的新闻,史上最快的反转,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。

她真正的目的,是让吴慈生的保护伞看到,吴慈生有多不老实。

窃听啊,这可是犯了大忌。

桑杉现在倒是能理解楼藏月的全盘计划,但之前她跟闻延舟在停车场,三言两语就敲定了方案,她是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?

在心有灵犀,和私下联系之间,桑杉宁愿相信后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