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时序很快接起来。

楼藏月的语气如常:“克洛诺斯先生,什么事啊?”

“婚礼用弗洛伊德玫瑰,可以吗?”他声音有些沙哑和疲倦,楼藏月足够了解他,他应当是一夜未眠。

“可以啊,你打来就是想问这个?”

商时序:“距离婚礼还有四天,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
楼藏月笑:“我一定会回来。”

大概是她的态度太随便太散漫太若无其事,给出的不是商时序设想中的反应,所以一向冷静自持的商时序,此刻反而是不稳重。

有些激进地问她:“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?”

楼藏月无声地笑了笑:“这话,不是应该我问你吧?商时序,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?”

她平时喊他“克洛诺斯先生”居多,每次喊都带着娓娓笑意,有些促狭。

只有说正事的时候,才会喊他“商时序”。

商时序心脏紧了一下,有些冷凝道:“我要是说得出口,就不会一直一直,不跟你说了。”

楼藏月同样的话回复他:“我要是问得出口,我也不会到现在还不去问你了。”

商时序怔了一下:“月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