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延舟的肺部又隐隐作痛,差点忍不住又咳起来。

他不能咳,一咳脸色就不好看,楼藏月看到会担心,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,无论如何都不能难看。

他轻车熟路地调整着呼吸的节奏,压下那股冲动。

结果是路在野说话大喘气,下一句就是轻描淡写的:“但最后检查出来,嫂子的的确确是没有怀孕的,也就省了掉包的程序,直接把结果给你就好。”

闻延舟:“…………”

路在野并没有注意到他舟哥无语中带着微微怒火的眼神:“只不过嫂子当时也以为那是假的检查结果,仍然以为自己怀着孕。”

闻延舟按了按肺部的位置,想骂他是不是故意吓他?这么重要的事,为什么要分开说,他以为他是在讲悬疑故事吗?非要吊人胃口。

但话到嘴边,又觉得,也没什么比“虚惊一场”更好的词了。

吓唬他一下,总比楼藏月真的经历第二次流产要好。

他释然道:“没有怀孕,那就好。”

“反正就是一个小小的阴差阳错。”路在野散漫地说,“你们之间阴差阳错也不少,多这个不多,少这个也不少。”

这倒也是。

闻延舟看着手中的空酒杯,清透的玻璃壁倒映了他的眼:“以后不会再有阴差阳错的。”

走廊那头传来玉佩的叮当声,他看了过去,楼藏月提着裙摆漫步走来。

路在野抬了下手,跟楼藏月打了一个招呼,然后就先回宴会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