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夜走过来,随手抄起一份检讨,看了几句:愧对宗家列祖列宗、愧对沈家列祖列宗、愧对自己没有开国功臣之姿……
秦夜:“?”
“他怎么不直接愧对盘古开天辟地呢?”
秦时被他逗笑了,接过来一看,可不正是沈亦白写的检讨,字迹乱七八糟,逻辑乱七八糟,文章东拉西扯,一看就是硬凑出来的两千字。
“应该是宗家长辈罚他们每人写了两千字的检讨,你看,锦澄的检讨里说了,是母亲罚他们跪在祠堂里写的。”
秦夜硬声道:“罚得好,不罚不长记性。”
秦时笑道:“好了好了,你别生气了,他们只是……”
秦夜拎着宗文修的检讨道:“他们本是冲着我来的。”
秦时:“……嗯,好像是的。”
秦夜冷哼道:“再敢来捣乱,我不会客气的。”
秦时挠挠头,实在插不上话了。
中秋节后,锦澄又被太子叫走了。
除了每月一日的入府聊天,太子每隔个十天半个月就会带小崽子出去一趟,有时候是去大理寺看人断案,有时候是去刑部看案宗,有时候是去吏部看官员的升迁记录。
太子不避讳,京城各大官员也逐渐习以为常,几乎心口不宣地默认这是他私生子,一路给宗锦澄开后门。
众官觉得:反正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九岁孩子,估计是爱看热闹,所以才缠着太子要出来玩的。
这日,在大理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