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宇亭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啊?
孟绍原死死的盯着彭碧兰:“我只是好奇一件事,你到底把毒药藏在哪里了?”
彭碧兰还在那里“咯咯”的笑着:“你真的想知道?”
“想,我当然想知道。”
孟绍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:“因为,这他妈的太神奇了,看守们检查过,我也检查过你的全身,压根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。”
吴静怡听了这句话,心里一片雪亮,他孟绍原真的还是对彭碧兰下手了。
好色害人啊,你说要是不好色,会有这样危险的事情发生吗?可是再想想,如果不好色,孟少爷还是孟少爷吗?
彭碧兰朝孟绍原抛了一个媚眼:“我可以告诉你,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说出来,你要立刻杀了我,不要折磨我了。”
廖宇亭啊廖宇亭,有个女人愿意这么为你而死,你也算活得值了。
“我答应。”
孟绍原毫不迟疑的答应了下来。
“永远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。”彭碧兰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,揉成一团,塞在手心,握成拳头:
“你的眼睛也会欺骗你的。”
说完,她松开拳头,张开了手。
那个布团,消失了。
“我说过,永远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。”彭碧兰走到了孟绍原的面前,笑的还是如此妩媚,她一伸手,摸了一下孟绍原的脸:
“比如这样。”
那个布团,又出现在了她的手里。
“你,是个魔术师?”孟绍原终于明白了。
“我不是魔术师,可我的爸爸是。”彭碧兰说这话的时候,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骄傲:“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做这行的。西洋人把它叫魔术,可是我们把它称为‘幻术’。我的爸爸,外号‘千手彭’,当年北平‘四大魔王’之一。
十一岁的时候,爸爸得罪了北平城里一个当官的,莫名其妙惨死。他的师妹收留了我,就是北平城里有名的女扒手‘戴八姑’,我在学习魔术上很有天赋,11岁的时候已经掌握了很多魔术。戴八姑一边带我行窃,一边继续传授我魔术。
孟先生,一个魔术师要当扒手,很容易。可惜后来戴八姑也死了,我遇到了廖宇亭,这些我和你说过,都是真的。但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,廖宇亭帮我杀了北平那个当官的全家,为了报了仇,那时候我就发誓,我一定要报答他。
孟绍原,我身上没有办法藏一把刀进来,可是要藏两颗毒药,太简单了。那两个漂亮女看守盯着我里里外外换了囚服,可我已经把毒药转移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,等到我换好了衣服,只要一眨眼的功夫,毒药就又回到我这里了,可她们根本没有察觉。”
孟绍原完完全全的明白了。
说谎的最高境界,是说十句真话,当中夹杂着一句假话。
之前彭碧兰被自己第一次提审的时候,回答的问题全部都是真的,什么跟着戴八姑做扒手,如何认识廖宇亭的,她根本没有骗自己。
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,从接受任务开始,彭碧兰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。
一个一心求死的人,说话的时候会非常的从容镇定,露出的破绽也会难以察觉。
“孟先生,廖宇亭设计了这个计划,让我来杀你,我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。我命都可以不要,别说是自己的身子了。现在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,请你兑现诺言杀了我吧。”
“你想死?太容易了。”孟绍原忽然冷冷地说道:“可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死亡。你想见识一下?我成全你!来人,把彭碧兰的同伙都给我带来!”
甘宁几人有些不太理解。
要处决彭碧兰,关她的同伙什么事?
“她不怕死,但怕被折磨。”孟绍原平静的对吴静怡说道:“刚才她说了一句话,‘我说出来,你要立刻杀了我,不要折磨我了’。这是真话,她只求速死。”
死,和被折磨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。
死,只是在一瞬间,可是折磨,却是漫长而又痛不欲生的。
孟绍原淡淡地说道:“我差点被廖宇亭干掉,他很好的利用了这个女人,可我忽然找到了一个干掉廖宇亭的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