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庆大戏院。
荀慧生先生要来渝唱全本“玉堂春”的消息,可算是轰动了整个重庆了。
自从抗战爆发,政府迁都重庆,郁闷的心结存在了太久太久。
现在,终于得到了发泄的机会。
这也算是重庆的一次狂欢吧。
距离售票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,大戏院门口便已经排起了长龙。
那队伍,真正是一眼看不到头。
王南星可真是急坏了。
假设,真的如长官所判断的那样,野岛淳会来听戏。
这么多人,怎么分辨谁才是野岛淳?
手里连个照片也都没有啊。
偏偏长官还和他们说,没必要大惊小怪的,买票的队伍不必刻意监视。
就算野岛淳要听戏,也不会亲自来排队买票的。
这样做,在漫长的时间里,容易增加暴露的可能性。
准备在听戏的时候抓?
难道要一个个的查吗?
“我的皮夹子,皮夹子被偷了。”
队伍里有人大呼小叫。
人一多,扒手自然也就出来了。
游荡的警察也不去管。
他们也想要要弄票呢。
而此时在大戏院里,老板急的满头大汗。
哪有什么荀慧生荀老板啊。
这一旦开眼,大戏院的名声可算是彻底的被毁了。
前次他得罪了空军,被空军的那帮人一顿好教训,至此后他的运势就好像转了。
好事一桩没有,厄运倒是不断陪伴着他。
这不,这次他又招惹到了军统的。
原本他的靠山,宪兵自从那次虎狼斗吃了大亏后,便也不再管他了。
现在,这老板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几个军统特务,虎视眈眈的监视着他。
孟绍原坐在老板的椅子上,虞雁楚正在那帮他修着指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