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爱与不爱,这两个女人他到底是失去了,一个不会回头,一个是再也回不来了。

“你在这里嚎什么?在身边的人不懂得珍惜,失去的才珍惜,贱不贱?”王清如撑着伞,穿着寝衣,在他身后愤怒地吼着。

让王清如崩溃的是,嫁给战北望之后,她仿佛成了一个泼妇,她瞧什么都不顺眼。

战北望没有理会她,反而是踉跄起身上石阶推门进去了。

这里漆黑一片,他摸索了好久,才找出火折子点了灯,如豆般大小的光芒跳跃着,映照吉祥居里的一切。

这里极简单,桌椅家具全部都是寻常之物,真正名贵的是门窗,她都用铁木加固了。

他就呆呆地坐在这里,任由王清如在外边跳脚。

王清如骂了一会儿,他也置若罔闻,王清如一怒之下,“既你念着前人,那我们之间就没必要互相耗着了,和离吧。”

和离两个字,触痛了他的神经,把他从深陷绝地的回忆里拉了回来。

他抬起头,灯火映照不到他的眼底,暗淡一片,“和离?”

“和离!”王清如把雨伞和灯笼都丢在一旁,踏着水进来,面容状若癫狂,“我横竖已经是和离一次了,不在乎第二次,战北望,你心里没有我,我心里也没有你,方十一郎还没成亲,他才是我的夫婿,我找他去。”

战北望怔怔了一下,“方十一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