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你对现状已经心满意足,日后陆渊入阁拜相,你要跪在他面前仰望他?”

“拿捏一个深爱着你又愚蠢的公主,难道很难吗?还是你想要和公主成为怨恨,引来皇上和贵妃对你的埋怨,别忘了,二皇子以后也有可能是储君,广宁是他的亲妹妹。”

陆珩胸口剧烈起伏,他想到那个机会渺茫的可能性,眼底闪过茫然地看向陆大太太。

他印象中的母亲是人淡如菊与世无争的。

与今日的陆大太太差别甚远。

但母亲的话,对他而言犹如醍醐灌顶。

“母亲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陆珩喉咙干涩得厉害。

母亲这些年对父亲都是温柔小意的,难道这些都是装出来的?

那也装得太好了。

陆珩自认为没有陆大太太的功力。

可为了他,为了陆家,他必须有这样的心胸。

他不想一辈子被陆渊比下去,不想以后有一天要仰望曾经看不起的人。

从流云苑出来,陆珩浑浑噩噩,他去书房喝了一罐子酒,这才脚步漂浮地回到致远堂。

广宁看到他喝醉,硬不起心肠将他赶走,只好让丫环去煮了醒酒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