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银花为女儿不值,也为薛东来的胡搅蛮缠感到生气。

“我就说薛东来这人不靠谱,天天尽做这些下九流的事情,哪有盯着人家大姑娘的。”

“真是恨不得去把他给举.报了。”

也就是想想。

薛家人多,有在轧钢厂的,有在委会的。

更何况,这年头年轻男女搞对象,只要不过界,上面都不会阻拦。

在说回薛东来,他是个极度的聪明人,把这些规则都摸的清清楚楚,让人恶心,却又抓不到把柄的地步。

陈美娜喝完红糖水,胃里舒服了,眉目也舒展了几分,“吐了他一身。”

也没白撞。

苗银花也忍不住笑了笑,“怎么不撒泼了?”

陈美娜翻了个身,噘嘴嘟囔,“不想呢。”

原身是个动不动就撒泼的性子。

她在想,要是在这样下去,她会不会在对方面前露馅啊?

她不是她最疼爱的闺女。

见她情绪不高。

苗银花接过空碗,从水缸里面舀了一水瓢的水,清洗干净后,便吹灭了煤油灯,又拉上了小屋内的布帘子。

“你晚上睡不着就喊妈过来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