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和谷政川一起在南陵省搭班子,于公于私,他都要前来。
王铭宏已经入局,身份尊贵。
他依次和大家握完手后,轮到厉元朗时,有意加重了力道。
紧跟在王铭宏之后,是个中等个头,戴着眼镜,模样还算和蔼的中年男子。
很有派头,不过和刚才那几位相比,气场没有那么强大。
听到谷政川说了一句:“薛书记。”
厉元朗果断判别出,此人准是薛永相。
薛永相在和厉元朗握手之时,表情波澜不惊,很是平常。
叶明仁却玩味许多,握住厉元朗的手说:“节哀,振作起来。”并且轻轻拍了拍厉元朗的肩头。
别看金佑柏和厉元朗见过几次面,但基本上是零交流,表情淡淡,握了一下手即刻松开,转身就走。
倒是金维信还说了几句场面话,“元朗,你要节哀顺变,照顾好家人,他们需要你。”
不管是真假,最起码这话听起来让人舒服。
“谢谢。”
这种场合,毕竟人多眼杂,能说的就那么几句话,不过一个眼神一个动作,足可以代表许多意思了。
整个告别仪式持续近两个小时,随后,老爷子的遗体安放在水晶棺中,由家属和办公厅主任等人陪同,送去火化。
按照老爷子生前遗愿,骨灰将分成两部分,一部分和老伴一起安葬在公墓,另一部分埋葬在他的老家,父母的坟墓旁边。
当天晚上,电视里播放了老爷子遗体告别的新闻。
画面中,除了谷家儿女外,孙辈中只有厉元朗露了面,还是领导和他握手说话时的那个镜头。
当晚在家里吃饭时,谷政纲首先提出这个问题。
“元朗,领导当时和你说了什么?”
谷政川则颇有意味的说道:“老二,这可是机密,厉元朗能随便和你和我们大家伙说嘛,别忘了组织纪律。”
“是我多嘴了,就当我没问。”谷政纲连忙把话收回来,端起酒杯自罚了一口,借以掩饰尴尬。
厉元朗解释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都是家里人,说一说无妨。他当时只说知道我,没说别的。”
“哎呀!”不等别人说话,谷红岩首先惊讶起来。
“还没说别的,你的名字能够被领导知道,那得是天大的好事情!”
“红岩,你别一惊一乍好不好,不就是个知道么,客气话而已,没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谷政川白了一眼谷红岩,表情中透着浓浓的酸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