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常东方在人生末站,还在为自己操心,厉元朗说不上的心酸。
站在床边看了看,慢慢转过身去,蹑手蹑脚往外走。
到了门口,握住门把手,还不忘深深望向病床上的常东方,眼圈又热了起来。
好久,他开门出来,碰见蹲在门口捂着脑袋的常鸣。
厉元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,常鸣这才站起身,问道:“我叔叔他……怎么样了?”
“他困了,睡着了,不让人打搅。”
常鸣的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,强忍住没有掉下来。
“走吧,咱哥俩去外面找个地方聊一聊。”
两人在医院停车场附近的回廊坐下,边抽烟边聊起常东方的病情。
常鸣痛苦地说:“我叔叔得了肝癌,发现时已经有了转移迹象。医生说,我叔叔长期生闷气,又大量饮酒,这些都增加了患癌风险。”
厉元朗知道,常东方不抽烟,但是喜欢喝酒。
自从被调任闲职以来,经常生气,加之借酒消愁,动不动发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