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婷月是谷老的外孙女,身上流淌着谷家血液。想必谷老若在世的话,绝不会轻饶了你。”
“我想,谷老临终之前,一定会对你有过认真交代,或者是托付。别人不提,单就水婷月来讲,这对她是不公平的,你是亏欠她的。”
这番话,句句扎心,却句句在理。
厉元朗深深低下头颅,耳边回响着秦玉邦毫不客气的斥责,悔恨万分。
的确,在处理金可凝问题上,厉元朗犯了自以为是的低级错误。
是他高估了自己,低估了金可凝。
怎么也不会想到,金可凝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,竟然会有那么多的鬼心眼、鬼主意、鬼算盘。
就是临死之前,还给自己留了一大段话,直到现在,厉元朗都不清楚那段话的含义。
见厉元朗在反思,秦玉邦并没有停止说教,延续着极为尖锐的数落。
“还有最后一点,也是你犯下最大的错误。金可凝手里有一本不可见人的东西,你私藏起来。厉元朗,你这么做难免不让人产生联想,你到底想用这东西做什么,有什么企图!”
厉元朗闻听扬起脸来,大惊失色。
马上就能想到,秦玉邦指的是什么了。
就是被郑海欣烧掉的那个小本子。
与其和他对话的是秦玉邦,厉元朗更能猜到,秦玉邦代表的是谁。
也就是说,栾主任是借秦玉邦之口,向厉元朗传递着一个足能改变他命运的关键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