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寒启大脑顿时一片空白。
从尚天河冷言冷语中,他忽然感受到了自己没资格和人家谈条件。
张至宝的这条命,恐怕要保不住了。
缓了缓神,张寒启用央求口吻说:“天河同志,至宝的错误,我可以用任何条件换取,哪怕对我怎样都行,我无条件配合。我只有这么个小小条件,让他活下来,就是在铁窗下活着,我都接受。”
尚天河冷声说:“寒启同志,我理解您的心情,请您也要理解我。我能告诉您的还是那句话,张至宝所作所为全都触及底线,不做出样子,无法服众,更无法交代。”
“时间不早了,我该走了。寒启同志,您多保重。”
别说送了,张寒启连打招呼的气力都没有了。
在尚天河离开之后,他整个身子瘫软在沙发里。
秘书见状过来询问,张寒启摆了摆手,使劲喘了几口气,“去给我接通临松同志的电话,快去。”
秘书赶紧照办。
他拿着话机听了半天,转告张寒启,“首长,没人接听。”
“他不接电话?”张寒启猛然站起身来,忽觉得天旋地转,眼前一黑,昏了过去……
厉元朗忙完一天回到家里,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。
白晴亲自帮他放好洗澡水,厉元朗正打算脱衣去浴室泡澡。
房中的电话响起,白晴接听之后,告知厉元朗,“爸爸要你下去一趟,有话和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