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末的襄安市,气温阴凉,黄酒度数不高,还可以暖胃。
这些是他从市委招待所准备出来,绝对信得过。
把东西一一摆在餐桌上,转身出去,坐在外面车里,随时听候厉元朗的吩咐。
许久未见,周宇气色不是很好,有些颓废。
个人感情的不顺,生意上走进困境,使他显得有些苍老、情绪低落。
寒暄过后,厉元朗邀请周宇入席。
二人对面而坐,厉元朗见周宇下意识的掏兜,又把手缩了回去,理解道:“在我这里不要拘谨,想抽就抽。”
说着,拿过烟灰缸轻轻推到周宇面前。
“我就不客气了。”周宇早就没有往日风光,抽的香烟也是二十块钱标准。
点燃后,唉声叹气说:“其实我早就想联系你,一直没下定决心。我离婚了,一大半财产判给我前妻。”
“原本指望依靠曾经积攒的人脉,东山再起。殊不知这些年房地产市场遭受寒冬,我开发的几个项目全部亏损,守着一大批房子卖不出去,债主上门讨债,银行也逼我还贷款。实不相瞒,我现在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。”
其实,早在和季天侯通话时,厉元朗就已掌握周宇遇到困境,但没想到这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