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龚玉尚知道常鸣的妻子叶文琪,是王铭宏儿媳叶卿柔的堂妹。
如果公然处理常鸣,难免会得罪王铭宏。
王铭宏是他的老领导,又是伯乐,更是他尊敬的人。
为此,吃饭之前,龚玉尚找了个机会,将此事告诉给叶卿柔,想听一听她的意思。
叶卿柔却让他公事公办,不要把自己掺和进去,也不要让公公王铭宏知道。
龚玉尚这下犯了难,搞不清楚叶卿柔这话是真是假。
恰巧厉元朗请他喝茶,就把常鸣带过来,请厉元朗帮他拿主意。
厉元朗听得仔细,龚玉尚讲述过程中,他就在思考。
一直等他说完,厉元朗脸上波澜不惊,心静如水。
“龚书记,请原谅我帮不到你。常鸣是县长,你的部下。我认为卿柔说得对,怎样处理常鸣,是你和省委的权力,我无从干涉。”
“若是整件事情,常鸣的确犯有不可饶恕的错误,就该为自己的行为埋单,他责无旁贷。”
龚玉尚微微颔首,以喝茶的动作掩饰他内心的思考,衡量厉元朗的这句话,有没有其他含义。
稍微停顿数秒,龚玉尚马上换了个话题,和厉元朗东扯西聊一会儿,见时间差不多了,起身告辞。
厉元朗将他送到门外车里,向龚玉尚和常鸣挥手道别。
直看到红旗车的尾灯消失在视线里,厉元朗站在原地一动未动,心思早已飞出数十米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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