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,他又问了句:“慧娘呢?”
听到这话,赵氏原本兴奋的脸色顿时黯淡了一半。
她叹了一声:“不是我说自家的丧气话,老爷您自己瞅瞅,慧娘哪点能比得上杳娘?虽说是一母同胞的姊妹,她是要模样没模样,要性子也没性子,也不爱读书识字,前些年我教她管家也不乐意学。要是咱们家还是从前那样,也就随她去了,大不了以后配一个门户低咱们家一点的,娘家也好给她撑腰,在婆家的日子也好过不是。”
宋恪松也跟着脸色沉了沉:“你好端端地说过去的事情做什么?”
“好好,不说就不说,如今咱们要回圣京了,等过了年一开春就动身的,我是想等杳娘的婚事定下来,就给慧娘择一个夫婿。上回你同我说的那个林知府的嫡子不就很好?虽然家世不足,但家底丰厚,咱们慧娘不是个伶俐的,嫁过去也省心点。那林知府与你多年交情,想来也能好好对待咱们慧娘。”
赵氏絮絮叨叨地说着,字里行间都是母亲的温柔和周到。
宋恪松一阵感慨:“夫人有心了。”
“瞧你说的,都是咱们自个儿的孩子,我不费心还能指望谁?我只盼着能早点回圣京,比起杳娘,我更担心竹砚和竹砾的婚事。”
他们这对双胞胎兄弟年岁都到了,又是府里的嫡子,以后要撑起门户的,他们的媳妇可要好好挑。
宋恪松点点头:“夫人莫急,等回了圣京一切自有着落。”
夫妻俩还在说着话,全然没察觉到窗外一抹黑影偷偷摸摸地经过。
一个小丫鬟穿过长廊,从竹林后墙的一个狗洞钻进去,外面的慧娘早就等得不耐烦了,小丫鬟刚露出脑袋,她就拎着小丫鬟的耳朵把人提溜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