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丹丫头不曾养在你膝下,你不用心照拂她也是理所当然,如今她已经成家,有些事儿还是该你这个主母操心的,旁的不说,就说咱们回到圣京,你也有个贤良的美名。”

老太太喘了口气,“我这儿没事了,也不需把大夫们都拘在这里,你们都回去吧。”

“母亲,您身体不适,总归要让儿子留在这儿伺候汤药,儿子方才安心。”宋恪松却不答应。

这是他亲娘,虽然年幼时备受母亲严格的教导,但现在回忆起来都是老太太的一片慈心。

若没有老太太的栽培照顾,他又怎么能有如今的一身本事学问?

所以,赵氏听到这话乐得想走,但宋恪松不乐意。

自家老公都没急着离开,赵氏也不好先开口告辞,索性把沈寒天也请来了安福堂,一家子好好热闹热闹。

沈寒天是个冷清的性子,老太太也不爱热闹,当场就说:“也不必那么多人,自家长辈坐着吃两杯酒意思意思就成。”

赵氏点头:“母亲说得对。”

说罢,她让几个小辈先回自己屋子,她与宋恪松还有丹娘夫妇陪着老太太一同用晚饭。

丹娘一直盯着老太太,从她吃饭吃菜包括喝汤,到最后的净手漱口,每一步都不落下,眼睛珠子就像长在老太太身上似的。

只把老太太看得头皮发麻,忍不住开口道:“我脸上是有花儿吗?你盯着看,都快把我脸上看出个窟窿来了。”

“怎么会呢?老祖宗,孙女是瞧您你长得俊,总是想多看两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