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诗朗那孩子还是在怨我……”谢夫人眸光中含着泪,“可是那件事又不是我想这样的,我也护过了,替那个孩子说了话,总不能要我们整个侯府都搭进去陪葬吧?”

她激动起来,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。

“早知道他这么死心眼,你我又何必……为他张罗这些事情?如今把人家宋家的闺女诓骗了进来,他却这般待人,还好这事儿不好在书信里写明,否则你以为还能瞒得住谁?”

谢侯爷满腹心事,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
“他心系孟家那个短命鬼,可曾为我们一家子想过?那孟氏娘家牵扯进那么大的案子里,我们如何帮?自己逃命还来不及呢……”

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命苦,用帕子捂着脸,越哭越伤心。

谢侯爷揽着妻子的肩,左一句右一句地劝着。

谢夫人一句也听不进去:“你回来了也好,去把那个逆子叫来,当着他父母的面,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!”

这屋子的门窗都关着,却关不住夫妻二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