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哼:“女儿变成今天这样,都是你娇惯出来的,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,都快及笄的人了,居然这点都不清楚!还雇人去沈家闹事,还被人给说出来,传得满大街都是!蠢不蠢?我以后这个知州老爷还怎么当?自己的女儿出去欺负别人,外头传得有多难听,你要不要也去听听?”
马夫人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丈夫这般稳重的人都能被气成这样,可见那些话一定不堪入耳。
说罢,他又幽幽一叹:“夫人呐,你倒是把目光放长远些,咱们不可能一直待在云州这个小地方,他日我们去了别处,秀兰若还是这般不知轻重,不但自己惹祸,还会累及家门!有道是,养不教,父之过,我是她的父亲,与其看她以后吃苦,不如趁着现在还在你我膝前可以多多教导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她点点头,擦了擦眼角:“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,老爷拿主意便是。”
“我已差人送了书信给黄老先生,请他过来一趟为秀兰就诊。黄老先生的医术你也知道,他来了必定不会有事。”
马夫人这下心服口服了。
“全凭老爷做主。”
马秀兰还不知道,就短短一盏茶的功夫,她的父母已经达成教育统一战线,她以后的日子会苦不堪言——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。
燕堂里亮着烛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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