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得继续跪在祖宗牌位跟前,少说一个时辰。
此时,李汤氏手里拿着一只古铜珐琅掐丝的暖手炉,身着双花锦缎秀纹长袄,端庄地坐在榻上,听完了大丫鬟的回话,她无不嘲弄地勾起嘴角:“也是,二嫂子本也没什么错,顶多是害得府里丢了人,二叔能拿她怎么着,罚跪祠堂已是最大的惩戒了。”
身旁的丫鬟有些愤愤不平:“虽说奴婢不该说主子家的长短,可这二奶奶也太过了些,问大奶奶要放权,问咱们奶奶您要银子使,左右她不管家不理账,倒是躲了个清闲。”
“她哪里愿意清闲,罢了……随她去吧。”
李汤氏才不在意这些个细微末节,话锋一转,又问,“我听说年前二房纳了一个通房,如今怎么样了?”
“哪里还是通房,这会子已经是真姨娘了。”
丫鬟压低声音,满满都是八卦的兴奋,“奴婢听说,通房那会儿那真姨娘就怀孕了,大约是这胎稳了,才报了太太,这才抬了姨娘的。”
李汤氏抿嘴一笑:“这下可有好戏看了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
曹氏进门数年,尚未有孕。
眼瞅着大房都生了两女一子,三房汤氏也有个嫡子,同辈的兄弟里,就只剩下李二爷至今没能开枝散叶。
虽说家中兄弟多,也不指望二房传宗接代,但李二爷自己急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