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头谁不说咱们家都是太太当家,太太的本事大才养出了这般多出众的儿女,且不说我了,就说我那两个嫡出的弟弟,这般人才品貌,谁不羡慕母亲您呢?”

她宽慰道,“依我看呀,丹丫头在外头越风光,对咱们家反而好,尤其是对您而言。她一个庶女的身份无论如何都盖不过去,这么一来,人人都会认为是母亲您将一个庶女教养得这般好,谁不夸您仁厚大度又颇有才能呢,您又何必自己烦自己?”

杳娘的话一下子说进了赵氏的心坎里。

赵氏忙用帕子拭了拭眼角:“当真?”

“女儿何曾糊弄过母亲?”

“那……这般说来也不错,就是每月还要我亲去那抚安王府,我这心里这口气就是咽不下去。”

“娘!!”杳娘忍不住撒娇起来,“您且放宽心,既是爹爹让您去的,您就安安心心地去,每回去还要带上咱们府里的吃食物件,好好做一番孝顺儿媳的样子出来。您算算,一月统共就去这么两回,还这般大张旗鼓的,叫全城人都瞧见,于您的名声岂不有益?”

“要我说呀,爹爹也是太为您着想了,您想想,若是老太太如今在咱们府里,您这每日的晨昏定省还能少得了?大门关上,您就算做得再好,外头又有谁能知晓?您不能自个拿着锣鼓出去吆喝吧。”

赵氏眨眨眼睛,在肚子里将杳娘的话来来回回转了两遍。

越想越觉得有道理,顿时也不伤心了,她抖擞精神冷哼:“这道理我又不是不懂,你父亲每每对着我就这般不耐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