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姨娘闭上眼,两行热泪滚滚落下。

丫鬟急了:“您这脸上刚上了的药的,可不能哭啊……”

手忙脚乱地给金姨娘重新擦干净了脸,又上了药,忙完这一切,金姨娘才缓过神来。

“劝你莫要做这春秋大梦了,宋慧娘不会被休的。”她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。

丫鬟奇了:“爷方才与您说了?”

“哪里需要说得那般明白,明日……抚安王府请来的太医就要过府了,那抚安王府的侯夫人是宋慧娘的妹妹。”

她说着苦笑两声,“他承了人家妹妹的人情,又怎会转头休了人家的姐姐。”

一时间,丫鬟都说不出话来了。

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,不曾吵闹,没有纷争,她们之前初心谋划的一切都泡汤了。

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还未到决战时分,原先护着她的男人已经旗帜鲜明地站在对面,她又能有什么法子?

不动声色的表态,比起争执更为冰冷残忍。

金姨娘明白,这件事柳承易都不必来亲自告知,等明日太医登门,她自然会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