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欲婉拒,可沈寒天轻轻招手,很快府中侍卫就将大门围上,小厮麻溜地过来领路。
这是……不吃也不成了。
又是一个时辰过去,沈二婶婶这才一身酒气地从抚安王府离开,这一回沈寒天亲送她从正门走。
待她上了马车,沈寒天在车下拱手道:“多谢婶婶慈爱包容,我家夫人身怀有孕,天色已晚,实在是不便出门相送。”
沈二婶婶已经吃得醉意深浓,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。
她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,闷闷的:“不妨事,都是一家子,说什么客气呢,倒是你让丹丫头多多留意身子,回头我再给你们送好些她能用得上的药材来,往后啊常来常往才好。”
待沈寒天回屋,丹娘 已经休整歇下了。
瞧着她一头乌发,身穿雪白的里衣,外头只披了一件薄薄的褂子坐在榻上,他忍不住皱眉:“穿这么少,也不怕着凉。”
“我这会子正热着呢,半点不冷,你放心吧,我有数的。”她笑着摆摆手。
他往她身后塞了一只攒金的丝绸棉绒的靠枕,好叫她歪着时舒服些,然后笑问:“你今日怎把那二婶婶气得骂人?”
丹娘眯起眼眸:“哟,这会子来兴师问罪了?我瞧你方才给你婶婶灌酒的样子,还道你不问了呢。”
“她喝多了,这次回去才好成事。”
他温温笑道,“若不是喝多了,那两个丫鬟你打算怎么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