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颓废胜似一日,渐渐地便就卧床不起,待到请大夫给周妈妈看病时,她已经下不了床了。
后来的事情康妈妈也就知道了。
一日午后,丹娘用完了饭便去歇午觉。
南歌将屋子里物什打点好,便只留两个小丫头在外面看着,自己转身去了厢房。
冬日里阳光不足,丹娘和老太太又偏爱干得很透的衣裳,是以这些丫鬟们总会在丹娘午觉时候熨烫衣物。
厢房里,尔雅与新芽已经忙活开了。
一个忙着给玉姐儿熨烫汗巾子、里衫、尿布等物,另一个则给丹娘熨烫外衣,书萱则在一旁学着,也开始给老太太熨烫一些帕子棉袜之类的小物件。
见南歌进来了,尔雅道:“夫人睡下了?”
“嗯,怕是要睡足一个时辰才会醒呢。”南歌道。
“方才顺昌家的来过了,说是……那位康妈妈求着要见咱们夫人。”尔雅说着低下头,“哼,又不知在盘算什么了,这些个老货就没一天消停了,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个身份,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,就连花房那般清闲的活计她都看不上。”
她口中碎碎念着,手里的活计却又稳当又敏捷。
南歌瞧着满意,笑道:“总要有个对比才晓得好坏吧,她可是沈府出来的。”
“沈府出来的又如何,既进了咱们府里,就该听咱们夫人的话。”新芽也跟着笑道,“不过……我瞧着翠柳姐姐的意思,是让夫人见一见的。”
南歌垂下眼睑细想了一会子,点点头:“我晓得了,回头待夫人睡醒了,我去回话便是。”
一个时辰后,丹娘醒了。
正在梳洗时,南歌过来回了话。
一旁的新芽正在给她的手上细细抹着玉露香膏,那细腻清香的质地很得丹娘的欢心,闻着沁人心脾的味道,丹娘的心情都跟着愉悦不少。
“是么?既如此,那就让她来见见吧,兴许是真的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呢。”
忙完后,一盏香茶与果汁糕饼都呈了上来。
小茶几上摆着一水艳红色的瓷器,描金的边口很是映衬这冬日里的景致,瞧着都让人眼前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