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很悲哀无奈的神色也变得尴尬愤怒。

母子二人相对,却久久不发一言。

一旁的陈妈妈早就满头大汗,却又不敢开口问。

过了好一会儿,沈夫人冷笑连连:“好好,原来你早就晓得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他又给自己泻了一杯茶,轻笑着,“圣京乃我朝重中之重,我虽离开多日,但也不可能放任这里的一丝一毫不管不问,是以——抚安王府与沈府内外都有我的人。”

沈夫人呼吸一顿,仿佛叫人勒住了喉咙。

沈寒天又道:“母亲是觉得,如今儿子还不够让您威风的么,非要让三弟娶那顺令县主?”

自己的计划一开始就被人家揭穿了,沈夫人羞愤难当。

听着儿子半是嘲弄的反问,她只觉得一股气从心底一下子窜了上来,索性不再装了。

她冷笑:“你让我威风?你何曾让我威风?是,你如今是圣上身边的红人,无人能比的风光!可你住着的地方是抚安王府,而我这里是沈府!”

“你去外头打听打听,谁家母亲尚在,长子长媳还要分家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