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下这话,他起身负手离去。

刚行至台阶下,又回眸,他盯紧了沈夫人。

“今日内子为了孩子一时冲撞,还望母亲体谅她一片慈母心肠,莫要记在心上。”

沈夫人紧紧咬着牙关,笑容生硬:“这是当然,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话都摆在明处说也好,免得隔夜又生了嫌隙。”

“母亲说的是,我与二弟自不会记在心里,男子汉大丈夫,怎能为了这样的小事戚戚怨怨。”

沈寒天的声音渐行渐远,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再也瞧不见,一屋子的人方才松了口气。

比起沈瑞的惊慌怨恨,沈桦就淡定多了。

他领着章氏跟母亲拜别后,夫妻二人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。

直到迈入自己的小院,章氏吩咐左右守在门口,她一人跟着进屋伺候沈桦更衣。

刚坐下用茶,两人对视一眼,竟齐刷刷地笑了出来。

“我还真以为二哥整日忙碌,竟是比我还出息,没想到是去了迎香楼快活逍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