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,丹娘自己也不太明白。

待到日薄西山,夫妻二人乘兴而归,在马车上她才问起。

男人轻笑:“来给你撑场子不好么?”

“谁要你来帮忙撑场子了,又不是我当新娘子。”她娇嗔地笑道,心头却暖洋洋的。

“到底是岳父看重的大事,这般才算圆满。”

沈寒天这话倒是提醒了丹娘,事情要么不做,要做就做到让人挑不出毛病来,他这样前后周全,确实更妥当。

待到了三日后婉明领着姑爷回门时,沈寒天与丹娘自然成了婉明最先感激的人,向老太太、宋恪松与赵氏敬茶后,婉明就向丹娘奉上了一盏。

“你我同辈,这如何使得?”丹娘忙接过。

“往后既都是一家人,那我就叫你一声妹妹了。我出嫁之时,妹妹赠了厚礼,我无以为报,只能以茶代酒,略表谢意。这也是……夫君教我的,虽是一家人,可也要记得家人对我的好。”

婉明说着,抬眼羞涩地看了一眼身侧的谢诗朗。

这一眼格外柔情蜜意,仿若谢诗朗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般,直看得谢诗朗心头一阵熨帖畅快,只觉得这位新妻子处处都合自己的意,哪怕容貌上不及前头的杳娘,有这份贴心温柔,已然足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