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衬得暴怒的沈夫人心虚至极。
尤其当那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时,她心头一颤,一阵难言的恐慌席卷全身。
沈寒天又道,“我沈家以诗书传家,虽比不得那些真正的书香世家,但也是清流一派,最在意名声羽翼。二弟这般胡闹,已经是愧对祖先。若是父亲还在,今日一事又该如何了断,母亲应当比我更清楚。”
沈夫人嘴角紧了紧,说不出话来。
若是沈老爷子还在,沈瑞怕是会被撵回云州老家跪祠堂,闭门思过,至少三年……
至于他在圣京的这些个官职出路,也一概抹平。
正是因为老爷子已经不在了,她才能这般宠溺沈瑞,几乎处处都摆在明面上。
再也没想到,老爷子是不在了,可长子越发有父亲的风骨,一言一行皆是如此。
“那青楼女子不可留在府中,不管是作为二弟的通房或是妾室,都不可;至于,那个孩子……留在沈府便是,好歹是沈家血脉,也尚且年幼。母亲明日便做主将二弟身边的通房丫鬟抬成姨娘,务必选老实本分的,将这孩子记在姨娘的名下。”
说罢,他又顿了顿,看向王氏,“还有一事,须得弟妹的同意才好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