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怎么说的。”她娇嗔地瞪了一眼,“常言道,什么锅配什么盖,你媳妇这般能干,难不成是你个无用的?你若是无用,可叫天下学子该如何自处?你这话说得真真叫人怄气,我若是外院那些读书人,拼着也要来问你一句,此话究竟何意?”
她语速不急不缓,颇有些泼辣的气质在里头。
扬起眉眼的瞬间宛若入画,一派恣意张扬,偏又明媚鲜妍。
瞧得沈寒天心头咚咚,生出好些迤逦温情。
不由得想起两人初见时的光景,薄唇微翘,他轻笑道:“夫人所言极是,是我想岔了。”
惊叹于这几日男人的空闲,丹娘往榻里面让了让,给男人让出了一块地方,夫妻二人怀抱着玉姐儿歪在一处。
躺好了,她才问:“这些日子是怎么了,圣上是想通了?不愿再多劳累自个儿么?”
沈寒天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,轻轻一哂:“倒也不是,只是圣上有旁的烦心事,大约这会子是不想与我们这些臣子说的吧。问太多了,反而不好,装傻少操心才是正理。”
不愿与臣子说,那多半是皇帝老儿的家务事了。
但凡牵扯到这些的,总是乱七八糟一大堆,搞不好还能把自己给折进去。
丹娘也是个聪明的,既然沈寒天都不知道,她也懒得问。
二人絮絮叨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,便说到了她娘家那对同胞兄长的身上。
却说宋竹砚与宋竹砾两兄弟回京也有数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