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垂在耳侧的流苏坠子轻轻晃动着,随着她裙摆的波浪,一起一伏,逐渐远去。

回到屋内,她屏退众人趴在床上,心还是空荡荡的。

终于说出来了。

几年了,她终于第一次在沈寒天面前表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。

在这个年代,可谓是惊世骇俗。

光是七出其一,善妒,就足以将她钉死了。

丹娘不怕这些,她怕的是……这段关系要真的走向陌路。

伤心了一会儿,她决定还是先来打点一下自己经营的小金库,不管怎么说,她得做最坏的打算,万一要是跟沈寒天和离了,她要怎么过日子,要带哪些人在身边。

噢对了,她还想要女儿的抚养权。

丹娘知道自己真的是异想天开了,但如果不试一试,怎么知道行不行呢?

这么一想,要打点的事情反而多了起来,她也没空想那些悲春伤秋的,麻溜地打开那只存放地契银票的小木匣子,一点一点开始盘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