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扣子倒是齐整,不过挂在腰间的穗子也没了踪影。

再仔细看看,那领口处似乎被人强行扯断了,在那皙白的脖颈处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迹,微红扎眼。

陈妈妈呼吸不稳起来,一只手紧紧抓住女儿的胳膊,压低声音:“是谁?!”

芬儿呜咽着根本开不了口。

被陈妈妈逼问了半日,她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:“我、我今日去后头拾白果子,不想被二爷撞上了,二爷他、他……女儿怎么挣扎都没用,娘啊……不如叫我死了算了!”

说到伤心之处,她扑进母亲的怀里,最后一点强撑着的发髻也彻底散落,青丝垂下,遮住了芬儿那哭得通红、伤心绝望的脸。

陈妈妈整个人都懵了。

他们一家子都是沈家的奴仆,芬儿更是家生子。

虽说是奴籍,但这几十年一直跟在沈夫人身边服侍,不可谓不尽心,那会子周康两位妈妈都还在的时候,沈夫人就说过,看在她们尽心尽力伺候一场陪伴一场的份上,往后就放了她们的奴籍,叫她们安安心心地过日子。

陈妈妈年纪大了,做了一辈子的奴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