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不来请安了?这是什么话?恭亲王妃素日里对本宫很是敬重,那一日本宫的赏赐她也收了,今早离宫,怎么能不来请安再走?眼里还有我么?!”琼妃坐在上首的罗汉床上,满脸怒气。

下头的宫婢们一个个胆战心惊。

为首回话的掌事姑姑壮着胆子道:“奴婢去宫门外的时候,恭亲王妃已经出宫了,且……拿的是端肃太妃的牌子,是以不过来请安也是有的。”

闻言,琼妃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了。

入宫多年,她当然明白这些宫规。

恭亲王妃是奉命进宫侍疾的,代表的是中宫娘娘。

太妃毕竟不是太后,中宫亲自侍疾未免不妥,可太后与皇帝又都放心不下,中宫娘娘才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的,倒也稳妥。

恭亲王妃为端肃太妃而来,离开的时候,也只需拿着太妃宫里的牌子就成。

说白了,若是其他宫里有相熟的人,恭亲王妃过去探望请安一二,也在常理之中,可人家不去也没什么大错。

即便告到圣上跟前,多半琼妃还会被斥责无事生非,人家恭亲王妃可一点错都没有。

道理是道理,心情是心情,这两件事搅和到一起,琼妃自然难以平息愤怒。

那染了丹蔻的指甲鲜红,紧紧扣入掌心后许久,才缓缓松开,琼妃抬手拢了拢发髻:“也罢,那她离开之前可去过中宫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