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女儿是家生子,又是府里当值的奴婢,怎么能随意离开?这要是被沈夫人知晓了,怕是要打草惊蛇。
陈妈妈按住女儿的头,将她拉近了,一字一句道:“先去三太太处,我自是有法子护着你的,这几日你就留在三太太屋内,哪儿都不要走,等我消息便是。”
芬儿颤抖着点点头,总算答应了。
陈妈妈麻溜地领着女儿从另外一边的门进去,绕到三太太的房内,她先叫芬儿在院子里等着,自己带上门,打算要与三太太说些私房话。
三太太正吃茶嗑瓜子呢,见状笑道:“这不是我那大嫂子身边的陈妈妈麽,有何贵干?”
门外,等候的芬儿六神无主。
也不知母亲在里头与三太太说了什么,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,门才开了。
三太太出来道:“我屋里缺个伺候茶水的,往后你就去梢间候着,外头洒扫的活计交给旁人便是。”
芬儿喜出望外。
陈妈妈对着三太太福了福,匆匆离去。
当晚,老两口凑到一处,那橘色昏暗的烛火照着陈妈妈并不年轻的脸。
她语气里带着决绝: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