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都到了这个地步,总要给我个说法吧?叫我孤苦无依地流落在外头,你们倒好,关上门来继续过自己的日子——呸,想得美!”

翁元雁猛地一拍桌子:“今日就给我个说法!否则别怪我鱼死网破!”

沈夫人捂着心口,眼前一黑,终于尝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翁元雁被一顶小轿从沈府偏门抬入的消息传开,让那些个好事的又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丹娘听了后,并不觉得有多意外。

这就像是楼顶上的第二只靴子,是迟早要落下来的。

那一日与沈寒天回府的路上,夫妻二人就说到了这一点。

翁元雁也一样败坏了名声。

除了给沈瑞做妾之外,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。

况且,如今沈瑞也没有闲职在身,完全可以随意纳妾。

丹娘笑道:“也好,让她逞心如意了,只是我那弟妹的日子……怕是不太好过。”

正如丹娘所言,王氏这会儿一个头两个大。

正是一日清晨,两位姨娘过来给正头娘子请安。

蓉姨娘规规矩矩地奉茶行礼,而另外一边的翁元雁却抬手理了理鬓发上的珠花,笑得桃腮娇艳,越发滋润:“我不太舒坦,许是昨个儿累着了,二爷说了,我可以不行礼的,还请二奶奶莫要见怪。”

王氏抽了抽嘴角。

“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