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你!那翁姨娘是不是跟你说管家理账这事儿的?”

“你自个儿看看,这上头的都是我嫁妆里的田产!我还要叫一个小妾帮我打点,那我成什么了?”

王氏说着,甩给沈瑞一本账册。

沈瑞略翻了翻,才意识到妻子说的都是真的。

任何府邸里,妻子的嫁妆都属于她个人所有,就连丈夫都无权染指的。

若是谁家动了媳妇的嫁妆,那是要被外人戳着脊梁骨笑话的。

更没有让一个小妾来接管正房奶奶嫁妆,这样无理又荒唐的事儿。

这会子,沈瑞总算冷静下来,又连连对着王氏作揖求饶,闹腾了好一会儿,王氏才堪堪止住了眼泪。

她拉着沈瑞一阵语重心长:“外头如何,咱们不管,只管关起门来过咱们的日子,你还年轻呢,往后的事情谁说了准的?我瞧你就是个得用的,不过是先前被那些个乱花迷了眼,往后你好好的……定然能叫母亲、大哥他们另眼相看,可不能被那些个狐媚子的小人给蛊惑了。”

这话听得沈瑞一阵动容。

他们夫妻其实已经鲜少有这样温情脉脉的时刻了。

王氏难得伸出援手,另心力交瘁的沈二爷如同被春雨滋润了一般,拉着妻子的手也说了好些肺腑之言。

什么早就知道你是个好的,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之类的,听得王氏耳朵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