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玄谨也笑,“柳姑娘不必多礼。”

至于秦何珊,彻底傻愣在原地,哪里还想得起来给太子行礼。

裴铭见依依与赵宁寻坐的极近,微微皱了皱眉头。

但这次又是郡主救了依依,他也不好说什么。

大夫已为墨包扎好伤口,离了屋子。

“公子。”墨良站在裴铭身侧。

裴铭看到他胳膊上的伤口,“伤口如何?”

“无事,普通刀伤。”

裴铭点点头,坐在柳依依旁边。

“说吧,今日你们出府之后的事,事无巨细说一遍我听。”

“是。”

片刻后,屋内一片安静。

裴铭赵宁寻赵玄谨三人,是何等聪慧之人,一听就发现众多蹊跷之处。

最明显的,就是阻止柳依依使用起先两间屋子更换衣服的云罗坊女子。

“子岑,我已经让邵中将人抓了,准备带去巡防营审问,你觉得如何?”

“但凭太子做主。”

赵玄谨突然看向柳依依,后者被他这么突然一瞅,手中的茶盏都歪了歪。

一只手伸过来,端过她手中的茶盏。

“小心,我在这里,你不用怕玄谨。”

赵宁寻轻飘飘地瞟了赵玄谨一眼,太子表示自己很无辜。

“宁寻你干嘛那样看我,我是有事想跟依依姑娘确认下,又不是故意吓她。”

自己这个堂姐,小时候作诗比不过她,长大了打架也干不过她。

实在是,太丢人!

“太子有话请说。”

“墨良刚才提到户部侍郎的女儿,柳姑娘觉得刘品言,与今天这件事的关系有多大?”

刘平言?

柳依依觉得,应该不是她。

“那帮人应该是有备而来,提前知道我会去云罗坊,才会埋伏在那里。

“至于刘品言,我觉得不像是她。”

“怎么说?”太子追问。

“依我对刘小姐的了解,若真的是她安排的,在我与她争论的时候,她定会有所表露。”

刘品言压根就不是能留得住话的人。

若真的是她,在自己进去更衣室的时候,怎么着也要说些类似于“我看你还能张狂到何时”这样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