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鹏摇头。

“小时候问过,被父亲罚了一次,我就知道这件事不能问。”

“外祖家呢?”

云鹏依旧摇头。

裴铭再问云落白有无其他兄弟姐妹时,云鹏皆是不知。

这就怪了。

按照松丘善之前所说。

他在幼年时期被那时候还是少年的云落白救起,并带进云家。

从那时候,云家就只有云洛白一人。

所有的下人都围着云洛白一人转,之后他才有了妻女。

他的长辈,兄弟姐妹,这些原本大家族里该有的亲人,他却一个都没有。

云家,似乎是一夜之间出现在滇宁。

更诡异的是,云落白自幼生活富足。

当年他不过是一个文弱少年,哪里来的万贯家财?

云鹏这里再没有消息可挖。

出了大牢后,严振问道。

“大人,邓家的案子早就可以了解,大人既已问完话,那邓家一案?”

裴铭停下脚步,转过身子,颇有兴味地看着严振。

少师的得意门生,断不是那种为了政绩草草结案的人。

所以严振刚才的话,并不是他真正的意思。

“严大人怎么看?”

“下官想,在云家一家水落石出前,还是将云鹏关在大牢严加看管比较好。”

这正是裴铭的打算。

状元郎略一思考,就猜出严振打的什么主意。

他知道,眼前这人背景干净,目前也不属于任何一党。

以后,倒也堪用。

轻轻抿唇道。

“严大人还有一年,任期就到了?”

严振双眸一亮,连忙弓身。

“是。”

裴铭转过身去。

“等严大人任期满了回京城的时候,我可要与大人好好喝上一杯。”

说完这话,抬脚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