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侧山脚,停了一辆马车,里面坐了一男一女。
男子瘦削身材丹凤眼。
女子身材高挑长相明艳。
正是在上一个城镇出现过的那对男女。
马车内装饰豪华,男子身上披着狐裘披风,神情闲散。
对面的女子双手捧着一个鎏金铜手炉,时不时掀开车帘看向窗外。
丹凤眼男子见此,微微抿了抿唇。
“你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?就算元晟在那个小丫头身边护着,我们这边可是去了不少人呢。
“就算云晟武功再高,双拳不敌四手。只要牵制住他,杀一个小丫头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。”
这人惯会说些大家都懂的道理。
也就是说,净说些废话。
女子斜了他一眼,并不说话。
丹凤眼男子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意思,继续开口。
“你说,元晟明明昨日就可以离开,可他非得等到今日才走,为什么?”
“早一天,晚一天,有什么区别?”女子心不在焉,难得回了他一句。
男子微微一笑。
“我听说啊,这座山有山匪。”
“二哥怕了?”
“怎么会呢,就算山匪真的来了,不是还有妹妹你保护我么。”
明艳女子又朝外看了看,仍是不见有人从山上下来。
终于露出不耐烦的表情。
“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还要花这么长的时间,一帮废物!”
她气急败坏,被她称作“二哥”的人却笑出声来。
“你还知道笑!若是没将人除掉,父亲那里怎么交代?”
“我刚才说,这座山有山匪。”
女子听他又重复一遍,慢慢冷静下来。
自己这个二哥,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样子,却是有些本事的。
不像三房的那个窝囊废,看着像纨绔,实际上也确实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。
“二哥有话就直说。”
男子没有继续故弄玄虚,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。
“听昨日镇上的人说,岐山这处的山匪在山中盘踞多年,一直是历任县令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
“多年前,当时的县令带领府兵上山围剿,结果匪没有剿成,自己却丧了命,人头被山匪挂在城门数日。
“之后的几任县令,便再没有胆量打这群山匪的主意。
“也不知道如今这一任县令有什么毛病,还是脑袋被门夹了,突然又想要围剿这岐山里的土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