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关于柳依依如今过得如何风生水起,她是一个字也没提。

段氏听了她一番话后,还以为这姑娘疯了。

自从薛灵殊嫁给万惠茶庄东家的次子,段氏就觉得这姑娘的脑子有些不正常。

后来又有传闻,说薛灵殊那个夫君,似乎不能人道。

段氏以为,薛灵殊因为这个原因,行为举止才有些奇怪。

可见她信誓旦旦的样子,段氏难免起了疑心。

待裴铭押着犯人回了京城,段氏忙将孙儿叫到身边,询问是这么一回事。

裴铭则以皇上要他协助大理寺查案为借口,说过些时日再与祖母解释。

还央求段氏先压下这事,不要跟他父亲母亲提起,更不能让国公府其他人知道。

若是他一口否定没有这事,段氏也就不会多想,只会认为薛灵殊胡说八道。

可孙儿这个反应,明显说明这事没那么简单。

段氏没有将事情告诉府内其他人,但并不代表她不着急。

因为,从时间上来讲,那个小丫头离开国公府还不到一年时间。

除非她那孩子是早产而生,又或者她在国公府的时候行为不检点。

否则,那孩子就是裴家的血脉,是她的曾孙!

她怎么能不急!

“程嬷嬷,我怎么瞧着灵殊那个语气,好像很讨厌依依那丫头。”

段氏坐直了身子,挥手让两个丫鬟下去。

“那丫头一个人在外面无亲无故的,要是灵殊真的对她做点什么,那该怎么办?”

一想到自己的曾孙可能有危险,她就心急如焚。

程嬷嬷劝道。

“公子先前不是说了,薛家小姐不知道公子那时候也在那个叫齐陵的地方。

“况且公子也提过了,他心中有数,让老夫人不用担心。”

程嬷嬷将一块绣着云朵的锦缎小被盖在段氏膝盖上。

“公子是何等聪明之人,是不是他的孩子,他还能不清楚?

“若那孩子真的是府里的小公子,公子怎么会让他母子独自留在那里,定是留了人在身边的。”

她这一番劝,显然很有用。

段氏一边听着,时不时点头。

“你说的没错,是我想多了。”

程嬷嬷忙又笑道。

“老夫人是担心自己的曾孙,怎么能说是想多了呢。”

段氏重新躺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