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无论有多少种情绪在浮现,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了。
只有仿佛直坠而下的空和冷,而这种感受没有尽头。
少女话锋一转的另一重发问模模糊糊地传入他的耳朵里。
“还是你想做我没有保质期的,不会分手的男朋友?”
想吗?
不是玩玩,而是真正的……叶空的,男朋友。
想。
他甚至来不及思考,就从陡然清醒的大脑里得到了本能的回馈。
可正因为想,才绝对不能——不可以答应。
但清醒的视野里出现的是少女冷淡的眼。
她安静的看着他,看起来可以一直这样长久的等待下去——可这等待并不慎重或紧张,相反,她很从容,是对答案可有可无的从容。
就好像从始至终都只有他在改变在不安在假戏真做,而她从始至终,都很清楚,他们只是在“玩”。
即使她如此鲜活而热烈的表达着类似爱情的东西,可那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全情投入的角色扮演,她始终清醒的知道自己是个玩家。
温璨紧缩的心脏在新的认知中反而一层层放松下来。
虽然同时还有另一种轻雪般的凉意落入血管,可他却在这种冰凉和刺痛中觉得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