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来到一处明亮的房间,看到爬在穿床上不断呻吟的老杜,姬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这才多长时间?好好的一个人,竟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?
深陷的眼窝,暗黄的匹夫,没有多少色泽的头发已经大半变白,这还是当初叱咤朝堂的杜断?
老杜好似听到什么,转过头,当看到是姬松的时候,眼睛一亮。
“是松哥儿来了啊!”
他说话显得很费力,就这短短一句话,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姬松连忙上前安慰道:“杜伯伯别说话了,让小侄看看到底是怎么了。”
说完也不等他说话,就将手搭在他手腕上,开始号脉。
这些年虽然很少看病,但孙思邈给的那本医术,他还是好好研读了下,上面对一些病症的脉象都有描述。
他虽然还是半吊子,但一般的脉象还是能诊断出来的。
此时姬松眉头紧锁,让一旁的杜荷和王氏一阵紧张。
等了一会儿,姬松这才松开他的手腕,站起来在房间来回走动起来,这是他平时思考时的无意识动作。
“娘你别急,松哥儿在想事情呢,您先别说话。”
之前在姬松手底下做事的杜荷知道姬松有这个习惯,连忙阻止要说话的王氏,让她不要打扰。
“之前是谁看的病?”姬松突然道。
“是下官。”
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者出来说道。
这人明显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谁,要是一般少年他早就开骂了,小小年纪能有什么医术,简直瞎胡闹。
但全长安都公认的少年神医,他还真没什么勇气在姬松面前拿大。
“将这段时间你开的所有药方,还有诊断书,全部那过来,本侯要仔细看看。”
又转头对杜荷说到:“等会我府上有人送东西来,你注意下。”
杜荷连忙应道:“小弟省的。”
随后吩咐管家在门口专门等着,只要人一来,就立马带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