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说,她摆擂,是赌的你的命还是你家里人的命?要被你摆出这样一副嘴脸来说教?”
他们义愤填膺。
明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。
一群小牛犊子。
让他都没有发挥的余地了。
可骚动,怀疑,远不止这里有。
周围的大域不断有人从通道出来。
或远或近的看着坐在擂台上的殷念。
殷念的金鳞刀微微颤抖,显然是太久没有酣畅淋漓的一战。
沣水域主盯着殷念。
虽然很不想承认,但他盯着殷念那双冰冷如兽瞳的眼睛时,他的从容裂开了一道碎缝,不安要疯狂的往外挤了。
但他在心算了算他赢的可能性。
又想到了若是真的能打死殷念,会得到的关注与名利。
他用力的握紧了手上的法器,迈步抬脚走上了擂台。
他是一个大人,他权衡利弊,考虑得失,估算风险。
而殷念……
殷念见他上台后。
用袖子狠狠擦了擦刀面。
她啊。
因为想做,就做了。
两分底气,分勇气。
安菀死死的盯着殷念,她又穿上了画萱送的那披风。
安菀用力的锤了一下锣鼓。
“开始!”
话音落下,两道光影就如同昼日突降,狠狠的撞在了一起。
殷念出刀如风。
一寸长一寸强,抢占先手不断的往他身上狠狠斩去。
仙境与炼狱降临于天地之间,上与下,极致的拉扯,将沣水域主直接卷入进去。
许久不见的迷天斗出现在殷念的手旁,烟雾勾画天地。
将两人的战圈彻底的掩了进去。
外面的人顿时急了,“怎么回事?怎么看不清楚了?”
明炀也微微皱眉。
殷念这是什么意思?
不让他们看?为什么?
雾气剥夺了沣水域主的听觉。
他只慌了一瞬,就定下了心,殷念的攻势虽猛,但他应对有余。
“花里花哨,殷念,这雾气只让我听不见,可你无法离开我的视线,我能看见你的每一招攻势,何必挣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