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念低着头,看着穿透了自己心脏的手。
她口中血不要钱一样滴下来,整个人被白娘娘高高举起,双腿无力垂落,唯有两只手,还不甘心般死死纠抓着白娘娘的手。
殷念垂眸,盯着自己的胸口。
她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了。
……
“大?大人?”那个说殷念会死在白娘娘手上的仆虫已经跪在了地上,“属下是说错了什么吗?”
因为顶皇看着它的眼神实在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。
“九十八重身,杀不了母树。”顶皇却说了一句和之前的话完全不相关的话。
仆虫傻,听不出言外之意。
“一重身,也杀不了殷念。”
“她只有一重身留下。”
“况且。”顶皇突然笑了一声,他抬起手,支着自己的脸颊。
仆虫在他没有合实的掌心中看见了一道刀疤。
刀疤?
它骤然变色,以顶皇这样的强悍的身体,即便是将胸口打了个洞也该迅速愈合。
为什么这道刀疤还在?
而且这道刀疤蜿蜒往下,竟是连着血管。
那地方,不是用来放血的地方吗?
“……况且。”顶皇将人靠在椅背上,“今日,就算白娘娘足够重视殷念,去了九十九重身,她也杀不了殷念。”
仆虫们豁然抬头,“这,这如何可能?”
顶皇笑容依旧,“我说能,就能。”
倒是最开始那仆虫,一直盯着他手上的放血刀疤,突然怔怔问:“大人,以您的实力。”
“即便稍稍落于母树之后,也不该这么久都没有解开法则之力。”
“没有解开法则之力,真的是因为,像那些愚蠢的人族说的一样,您的实力和母树相差极大吗?”
顶皇的眼神反倒是没有那么阴冷了。
他看着这仆虫,挑眉,“你倒是没有那么蠢。”
顶皇却也没有给它们解惑,只是握拢了掌心,抚摸起了那道疤痕。
……
殷念的手紧紧握住白娘娘的手臂。
她又呕出一口血。
抬起头,猩红血丝爬满碧绿色的双瞳。
“白娘娘。”她一说话,粘稠的血就顺着口鼻滴滴答答落下来。
“我那么多白拿的虫族天赋里。”
“我也留了一个,最强的给你。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