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是朕？！”

他下意识的发出质疑，但是沈芙也没有必要诓骗他。

沈芙咬着唇，拉过万岁爷的掌心，摊开手指一点点对准自己的颈脖。

指腹上的痕迹一一对上，箫煜举着手，愣在半空中。

这指痕是他的。

箫煜的掌心停在原处，眼神之中有一瞬间的空白。

这个竟真的是他的指痕。

沈芙颈脖处的力道那么重，说明他在下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留情。

若是在深一些，力道再大一些，那脆弱的颈脖，怕是要断在他的手上！

箫煜想到这里，便只觉得漆黑一片。他不敢相信，自己差点失手杀了她。

“朕……”

箫煜的指腹在沈芙的颈脖上轻轻的摩挲着。

“朕何时？”

万岁爷的眼神看上去，根本就不似记得。

莫非当真儿是个梦？

沈芙低垂着头：“万岁爷刚刚梦魇了，在梦中一直喊着嫔妾的名字。”

她抬起头，想要看看万岁爷。看他是真的不知道，还是忘记了。

“嫔妾听到之后还当是万岁爷要什么东西，可是一靠近，万岁爷就抓住嫔妾的脖子，说嫔妾不是……”

“还……还要杀了嫔妾。”

沈芙说到那个杀字后，克制不住的浑身抖了抖。

她这胆怯的模样，可谓是大大伤了箫煜的心。

他将沈芙护了这么久，却是没曾想过有一日自己会亲自伤害她。

殿内烛火微微晃荡，纤细的颈脖之上满是伤痕，他看的多了竟是有些不忍直视。

“是朕……”箫煜想要抬起手，想要去哄哄沈芙。

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手才刚刚抬起，沈芙就害怕的躲开的样子，便是硬生生的放下手。

“是朕，朕在梦中什么都记不清楚，但是朕没想着伤害你。”

箫煜的声音低沉着，语气之中浑然都是愧疚。

沈芙听出万岁爷语气中的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