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腿哀嚎,刚刚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知觉的腿,此时又失去了感觉。

不止是其他人懵,就连当事人都懵得一脸,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就感觉腿被咬了一口,然后下肢就麻了。

其他人不信邪,慢慢的起身,一再试探,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,他站直了身体,没感到任何不适,喜上眉梢,冲着朱成周道:“大哥,你等着,我马上过来救你。”

他话音落下,树林里又弹出来了一颗石头,就这样,那些人起来一个,倒下一个,起来一个又倒下一个,竟无一人能站起来超过三息。

刚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再次出现这种情况,苏子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有人帮了她,虽然不知道是谁,但,于她有利。

“对不住了各位,我这人脾气不太好,所以烦请各位以后若是看到我了,麻烦你们绕道走,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们另一条腿还能不能保得住。”

话音落下,苏子苓步履从容的离开,看着她的背影,地上的人纷纷打了个寒颤,只见她手里提着斧头,那斧头上还染着血,在太阳底下泛着寒光。

在无人看到的地方,心里提着的那股气瞬间泄去,苏子苓双腿一软,扶着山墙软塌塌的瘫在了地上。

拿着斧头的手颤抖得厉害,看着手背上浸上的血,她满脸厌恶,忍着恶心,从山墙上揪了一把草,一下一下的擦拭着,直到手背被擦得通红,看不出血迹她才停下。

看着斧头上沾染的血,她用泥土跟草来回擦拭着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她听到了李老伯赶牛车的声音,很快,特别急促,苏子苓抬头看去,只见牛车上拉着几个人,牛车被赶得飞快,李老伯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牛屁股上,平时慢吞吞的牛车愣是赶出了马车的速度。

苏子苓动了动腿,还是有点软,她手里拿着斧头,撑着地,慢慢的起身,她试着走了两步,腿软绵绵的,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,怕他们看出异样,她索性也就不走了,就站在原地等着。

在离苏子苓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,李泽兰从牛车上跳了下来,“表姐,你怎么样?”

少年满头大汗,眼里是化不开的担忧。

苏子苓笑了笑,轻轻摇头,“我没事儿!”

不过一会儿没开口,她嗓子竟然哑得厉害,她一开口,别说李泽兰了,就是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
李泽兰:“表姐,你嗓子咋了?”

“估计是吹了风,着凉了,”苏子苓拍了拍他的手,“扶我过去。”

李泽兰四处看了看,没看到那些人,“表姐,那些人呢?”

李老伯停稳牛车,看向她的眼里满是担忧,“青丫头,你怎么样?那些人呢?”

“我没事儿,”苏子苓摇摇头,温声道:“刚刚有几个猎户路过,刚好救了我,那些人都被他们打跑了,李老伯,你们怎么回来了?”

李老伯闻言松了口气,“跑了就好,跑了就好,这不是想着回去喊人来救你嘛,刚好路上遇到了柱子他们,你没伤到哪儿吧?怎么看着有点虚啊?”

苏子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我哪见过这阵仗啊,被吓的。”

见她没事,李老伯让她上车,几人这才坐着牛车晃晃悠悠的往家赶。

一路上,大家都没说话,气氛低迷得可怕,马车摇摇晃晃的,从来不晕车的苏子苓一路上吐得胆汁都出来了,脸色煞白煞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