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门,星榆是我的孙女,我比你更了解她。单看她这次当着众人的面指责我,就能看出她平日里的谦和大度都是装出来的。
再说,灵脉的入口只有我们几人知晓,并且内外都设置了重重阵法,就算真的有人胆大包天敢来宗门闹事,我们也有的是办法对付他,何惧之有?”
从星榆当众忤逆他,并与打伤他的虞昭来往密切时,大长老就把他在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连带虞昭一起恨上了。
他可以冷淡星榆,但星榆不能有怨言,因为他是长辈。
长辈是不可能有错的。
就算有,晚辈也应该以包容之心谅解。
星榆做不到?
那她就不配当他的后辈。
她作为后辈的价值都没有了。
相应的,她的消息也不会有价值。
“可是……”
天枢还是有些犹豫。
也不知是不是虞昭带来的后遗症,他最近有些草木皆兵,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。
“掌门,做大事者切不可优柔寡断!听信谗言!”
见大长老动怒,天枢掌门还是妥协了。
不过等他从大长老的住处离开后,他还是去灵脉走了一趟,确认四周的阵法仍在运转,心下稍安。
星榆等了两日,见宗内一派祥和安定,长老们神色从容,便知掌门还是没有听信她的话。
她又急又气。
她自小在七星门长大,对七星门还是有很深的感情,实在不想宗门的基石被人恶意损毁。
于是,她又找掌门两次,还找其他长老说起类似的话。换来一顿又一顿的斥骂。
最后一次,她甚至没能见到掌门的面,就被驱逐离开。
掌门弟子推搡她的时候几乎使了全劲,她在众目睽睽下从台阶跌落,又收获一阵哄笑声。
星榆手掌支撑在冰冷的石面上,那部凉意似乎也顺着手掌蔓延近四肢百骸。
她面带苦涩地抬起头,看着巍峨的掌门大殿,悲观的想,这会不会是自己最后一次看见它。
在众人奚落的眼神中,星榆缓缓起身,回到自己的房间,然后将屋内所有的东西一并放置进储物空间里。
她已经想好了。
倘若七星门的灵脉当真被人窃取,七星门就离散派不远了,她也就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。
到那时,她先给虞昭前辈传一封信,然后就此离开,独自闯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