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的气氛确实因此缓和不少,一会后,赵志勋再道,“司徒劲那件事还是要注意,他们无孔不入,早就盯着你,有什么把柄必然牢牢抓住不死磕一番都不甘休。”

“嗯,我明白了,我这边也想想办法,爸,麻烦您了,谢谢。”

“客气什么,你叫我一声爸爸,我自然要担得起这个责任,只要你和蕙儿好好的,我辛苦点又有什么。”赵志勋笑。

“爸爸你就放心吧,如果他和蕙儿不好好的,那全世界就没有哪对夫妻能好好的了。”赵逸轩继续插话。

结果被父亲把矛头转过来,“你呢?你和瞿思怎么样?既然你决定和那个女人了断,说明你已经想通,瞿思生煜煜不容易,一个女人能为你生孩子,这已经胜过一切,你要对得起人家。”

“呃……”赵逸轩朝云澈看了看。

云澈眸光微微闪烁,这样的事他还真没法帮忙,于是轻咳一下,道,“爸,我去看看蕙儿,你们聊。”

然后溜掉了。

赵逸轩看着他,差点有些吃不住!觉得他也太不够义气了吧,虽然自己年纪比他小一些,但怎么说也是大舅子啊,何况大家这么多年,早就形成一种特殊的“革命”友情呢。竟然都不帮他。

“看什么看,你以为阿澈会帮你说好话,这种事谁会站你,你就换位思考,假如云澈这样对你妹妹,你心里怎么想,能忍受吗?”

“爸,我知道了,我会尽量对瞿思好,反正我们儿子都生了,彻底分不开了不是吗?”赵逸轩便也道。

瞧着儿子自嘲苦涩的样子,赵志勋心里多少有些波动,他是过来人,明白个中滋味,但男子汉志在四方,多的是比儿女私情更重要的。

“我和你妈虽经历过风风雨雨,可最终还是幸福在一起,你妹妹和云澈更是夫妻典范,我们家的家风不错,你也会好好的。”

“嗯,爸爸您放心,我知道应该做什么,我再也不会有以前那些幼稚的行为了。”

“知道就好,经过最近一些事,形势很不乐观,刚才当着阿澈的面有些话我不好说绝,以免他心里负担大,司徒劲这件事真是一个大坑,对方抓住这点,我们真的没办法。”

是啊。

法律就是这样。

即便时代在进步,以前一些旧传统已废除,但百变不离其中,老祖宗某些规矩并没有一下子就真的消除得一干二净。

司徒劲,司徒燕,他们都是云澈直系的亲人,他们犯了那么大的罪行,根本不可能饶恕,那么云澈也就很无辜。

明眼看着阿澈当然不会犯错,可这世上存在万一,只要有万分之一,甚至亿万分之一,都代表可能。

面对普通老百姓如此,何况云澈身份这么特殊。

如果云澈只是一个基层干部,或就算是个市一长,衡量各种因素后也许可以宽容点不去计较,但云澈是重点培养的苗子,他的未来和前途不可估计,责任越重,要求也就越高。

“爸爸,最后这件事要还是没法解决,导致阿澈失去一切,我们应该怎么办?那样太可惜了,对阿澈也是一种打击,虽然他总说无所谓,但我知道他还是有想法的,他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,希望为这个国家,这个社会做出一番贡献,希望自己的人生留下辉煌的一笔,他有次跟我聊过,原来他心里有很多宏大的目标和构想,他真的……他比那些官员优秀多了,有他这样的人才完全是国家,国民的福气。”